也不知是不是吃了药的缘故,这一觉竟睡到了傍晚。
宋晚辞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掀起眼帘,思绪停顿了片刻后终于恢复了清明。
宋晚辞缓慢起身,视线落在房间角落处。
傍晚的光线透着日暮的橙色,洒在房间里倒是叫人看不真切。
复古的法式单人沙发上,身形修长的男人端坐于其中,长腿交叠,微微低头,黑发掩住了一点面容。
是薄景年。
宋晚辞注视几秒,没有出声。
他像是预料到她已经醒来一般,眸子抬起看去,一贯的平静与冷淡。
“哪不舒服?”
他像平常一般的问,骨节分明的手搭于扶手上,指尖轻敲,最后止住。
宋晚辞抬手整理碎发,轻声道:“头晕。”
吃了药也没缓解,这次醒来倒是更不舒服了。
薄景年眸子一顿,不过几秒,他起身走至床前,弯腰用手背抚上宋晚辞的额间。
轻微的碰触感,所触到的皮肤,皆是一片微凉之意。
宋晚辞怔了下,随即眼睫抬起,一个似有若无的距离。
吐息萦绕片刻,黑檀木的气息渐渐缠绕。
薄景年低头,视线与她平视,仍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额间凉意不过片刻撤离,在手背离开时,宋晚辞抬手握住了已经收回去的手。
掌心交握,热意顺着相贴的肌肤蔓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