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着烧的原因,原本四季都是冰凉的手此刻是温热的。
宋晚辞抬眸,目光看向薄景年,定定地望过去,仍是死水一般的平静。
在宋晚辞抬起手握住薄景年的瞬间,他眸子停顿了几秒,最后回视不语。
宋晚辞牵引着薄景年的手重新放回她的额间,长睫轻颤几下,她出声:“退烧了吗,薄先生?”
她声音清浅,却是认真询问。
宋晚辞将手放下,原本因为动作而滑落至手肘的袖口落下,过于清瘦的缘故,最小号的睡衣也不太合身。
领口处,一抹白色顺着日暮的光线而露出,锁骨顺着轻微的呼吸而动,偏偏第一颗扣子还是解开的。
薄景年敛眸,眸底坠入了暗色。光影下,侧脸的鼻梁处映着小块阴影。
宋晚辞等了一会,便又再次出声,“薄先生?”
她缓慢地靠过去,本就近的距离再次缩短。
宋晚辞掀起眼帘望去,吐息也顺着靠近。
“您在听吗?”
宋晚辞的身体太过于病弱,每日早晚的药汤是必不可少的,年年如此,身体也仿佛浸入了药香。
靠近他人时,从平缓温热的的吐息间蔓开清浅的药香,也似乎夹杂着药汤原本该有的清淡与苦涩。
薄景年眸子暗了暗,他没有刻意避开视线,只是淡淡应声:“嗯。”
“退烧药吃过了?”
宋晚辞往后退了一点,复而轻轻摇头,认真道:“记不清了。”
那么些药,她只是按服用量重复着吞下去,怎么会记得品种。
薄景年看她,眸色平静,他起身走到了床头柜前拉开了抽屉,目光扫过停住片刻,最后道:“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