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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出逃 莓莓熊 920 字 5个月前

但宋晚辞却知道,这是他情绪不好时的表现,三年时间她没看懂过眼前这个男人,但脾性总是能摸清楚一些的。

两个小时的车程,车内的气氛太过于安静,宋晚辞并未主动开口打破沉默,她只是目光淡淡地看向车外。

到墓园时,宋晚辞垂下眸子,出声道:“薄先生能把花给我吗?”

薄景年目光扫过她,眸色沉沉。

最后那束花还是到了宋晚辞手上。

雨已经停了下来,路面上仍是潮湿的。宋晚辞下车,鞋跟踩在青石台的路面上。

她踏上一层层的台阶,手里抱着的是那一束白色木棉,落尾的裙摆似乎也沾染上了台阶的湿意。

穿过一条条石径小路,最终到达一坐墓碑前。

宋晚辞站立于墓碑前,淡淡垂眸,目光停在墓碑上的刻字,最后回到那张黑白的小像上。

她弯腰,抬手抚过相片上的雨点,然后将手里的木棉花靠于墓碑放下。

宋晚辞原先就是个安静的性子,在这一点上她和她母亲是相似的。在她母亲去世后,宋晚辞完完全全的将自己封闭了起来。

那时她是九岁,从不爱笑,每日在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只是抱着那个小熊玩偶。

后来她病的彻底,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

持续了近半个月的感冒发烧,落下身体虚弱的毛病,偏又不肯去医院,日复一日的这样拖着,身体也调养不好。

住进温园后,一直每日汤药调理,身体上的问题是逐渐变好,但心理上的问题却愈发的严重。

这一点宋晚辞很清楚,她从原先只是睡眠不好,到现如今的深夜不断惊醒。

似乎再无转好的可能。

指尖触到墓碑,带着雨水的湿润与冰凉,一如她幼时那日触碰到母亲的身体时一样。

宋晚辞收回手,原本绾起的乌发沾染上了空气中的潮湿,聚集着变成一滴水珠,从宋晚辞的侧脸处缓缓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