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处传来微微被碰触到的感觉,只稍一会,就又是隐隐的刺痛感。
她长睫颤了下,眼前是薄景年骨节分明的手,指尖擦过那一块红肿之处,很快就撤离了回去。
宋晚辞嗓音变了些,轻飘飘的:“药用完了。”
她道,语气也很平淡。
上次她也是膝盖处受伤,症状要比这轻很多,温园长备的药她都记得清楚。
治疗撞击外伤的喷雾剂上次已经被她用完。
薄景年收回去的手顿了下,然后他抬眸淡淡应声,“嗯。”
喷雾剂虽然是没有了,但治疗外伤的药膏还是有的。
他走到存放药物的柜子前,将药取出。
他又走到宋晚辞面前,垂着眸子最后微微弯腰,修长好看的手指刚刚拧开盖子,被被一道声音打断。
“我自己来就好了。”宋晚辞出声,然后抬起头拿过药膏。
手指间触到薄景年的掌心,是极明显的热意。
她拿着药膏,安静地涂抹。
本就是太过于安静的卧室,偏偏两个人在一起时也是沉默不言的,倒是更显得气氛奇怪了。
薄景年目光停在宋晚辞的膝盖上,眸子里的深色似是即将溢出的墨水。
不明显,却仍是无法捉摸。
到底是受了伤,涂抹药膏的动作再轻都是有些疼的。
宋晚辞下意识地抿了下唇,然后放缓了动作。
她小时候就常被人说娇气,一点小伤口她偏偏要哭上好久,哪怕是特别细小的伤口也会在她身体上留下明显的疤痕。
所以幼时的她被保护的很好,几乎没有受过什么伤,但那都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