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她早已不是从前,被娇惯出的性子已经不复存在,只是疼痛感太过于明显时,还是控制不了生理性的泪水。
两分钟后,宋晚辞缓慢地涂抹好药膏,她收回手,将盖子拧紧。
“薄先生是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她还是低头的动作,并没有仰头去看薄景年。
“我记得房间是很隔音的,薄先生是也没有睡觉吗?”
只有这一种原因,在这个安静太过的温园里只有这一种可能性。
薄景年目光淡淡,然后应声:“嗯。”
宋晚辞听到应声后才缓缓仰起头,眼帘抬起,眸子里清明一片。
与下午她在教堂时的神情是不一样的。
她现在是没有一丝一毫表情的,像是摆于橱窗前精致的洋娃娃,没有任何的生机。
她启唇,嗓音也淡:“薄先生是因为什么才没有入睡呢?”
疑问的语句,从她唇边溢出时就变成了极为平静的陈述。
薄景年眉眼不到,连眸子间的情绪都未有变化。
“是因为我吗?”
她又出声询问,眸子里平静极了,仅仅是询问,没有一丝本该有的好奇。
陈述的语调也可代表着肯定。
薄景年不回答,他目光注视着宋晚辞,然后低低道:“早点休息。”
他说完就收回视线,再平静不过了。
在他即将转身时,宋晚辞抬手牵住了她手心。
触到一片温热之意,驱散了本该有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