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一直蔓延到心尖去了。
宋晚辞抬着眸子,然后轻轻道:“薄先生可以等一会再走吗?”
这样安静太过的环境无论是谁都不会喜欢的,也包括宋晚辞。
薄景年停了下来,一惯没有情绪的眸子淡淡注视宋晚辞,但也并未应声。
宋晚辞安静地仰头,等了片刻薄景年只是淡漠看她。
她长睫轻颤了几许,然后慢慢地松开了手,在她手即将收回去时,薄景年眸子动了下,然后抬手握住。
这一刻是真正的掌心相贴了,所有的热意也在此刻传达。
情绪本该是最易显露被人察觉到的,可在宋晚辞与薄景年身上是不易看出的,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是有相似之处的。
……
宋晚辞安静地侧躺于柔软的床上,她的手依旧是牵着薄景年的,迟迟没有松开。
薄景年坐于床边,垂着眸子平静与她对视。
一个姿势久了总归是会不舒服的,宋晚辞动了下被牵住的手,然后她抬起另一只手将一直放于床边的英文书籍拿起。
那是她母亲留下来的书籍。
她没有翻开,而是动了下手示意薄景年能放下。
原本交缠着的手指分开,相离的瞬间,是空气中的冷意,很快那一点温热就消散了。
宋晚辞将书籍递于薄景年,眸子直直地注视过去,然后出声道:“薄先生。”
她语句顿了下,眸子里的清明之意越发的清晰,然后她继续往下道:“您可以念一页吗。”
太过于安静的环境总归需要人打破。
薄景年垂眸视线落下,淡淡扫过后,那双好看的手接过不怎么厚重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