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声音落入耳边,他道:“记住,不要让别人碰你。”
一句简短的话声音也是冷意,但已经敛了些许情绪,只是单单陈述,不暗含警告之意。
他说完松开了捏着宋晚辞下巴的手,手中丝带也顺着动作滑落了下去。
丝带落在了宋晚辞的手腕上,那一处被酒精擦过的地方显露在空气中,越发的潮红。
宋晚辞眼睫动了下,然后无意识的抬起手擦过自己的下颌,那一处很烫。
她一向通透,又怎么会不明白刚刚薄景年话语中所含之意。
礼貌教养刻进了骨子里,她刚住进温园时就是喊的薄先生,因为礼貌的习惯,无论是哪些不太熟悉的男人她都以先生称呼。
一个称呼唤的时间长了些,倒是不好改口的。
宋晚辞低下头,视线落在刚刚被酒精擦过的手腕,那一处被落下的丝带覆盖着。
她注视几秒又复而抬眸道:“薄先生是不喜欢这个称呼吗?”
宋晚辞抬起脸时,下颌被捏过的那处带着浅浅红,可她神色却是平静的。
这个称呼听起来与苏先生是没有区别的,至少表面听起来是,但语气是略微不同的。
薄景年眉眼不动,他淡淡注视向宋晚辞,然后极冷淡的应了声:“随你。”
一个与他人无异的称呼,自然是会在意的。
宋晚辞从病床起身,头本就晕的厉害,思绪也要比平常迟缓许多。
她安静着思考了几秒这句随你,薄景年话少,有时候宋晚辞直接问时他并不会给予回答。
但住在一起久了,宋晚辞也是摸清楚了他脾性的。
她仰起脸,目光与薄景年对视,然后一字一句道:“称呼是不一样的。”
她说完,眉眼间的平静变了些许,目光也直直地看过去,继续道:“我可以换称呼,如果薄先生不喜欢的话……”
宋晚辞话音落下,薄景年原本冷淡的眉眼动了下,极浅,很快恢复如常。
他还未开口,宋晚辞又坐回病床上,此刻,又恢复了平常该有的气氛与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