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了两天的雨雾在第三日早晨停止。
阳光倾泻着, 路面上的潮湿也即将散尽。
宋晚辞在林敬山书房里安静的研墨,她垂着眼睫,手腕纤细。
古板文气的书房内是一阵细微的研墨声。
宋晚辞将墨研好, 她才轻语道:“外公,墨研好了。”
林敬山应着:“好。”
他说完提起毛笔, 在砚台上沾取墨汁。林敬山视线扫过宋晚辞的手腕间,不动声色的提笔在白纸上书写。
第一笔下去, 林敬山才缓声问道:“那手腕是他捏的?”
这个他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林敬山一早就注意到宋晚辞手腕间的青紫, 也是她皮肤白,那样重的青紫渲染上去,瞧着竟有些触目惊心的。
他一早问过,宋晚辞只是轻声道是自己不小心撞到了某处, 他也没再过多询问, 备了药让宋晚辞每日涂。
直到今日林敬山才直接这样问起。
宋晚辞视线落在自己手腕间, 安静了几秒,她没应声。
林敬山停下手中的笔, 又瞥了一眼宋晚辞的手腕,然后道:“我瞧着这青紫比前几日还要严重些, 那药是没怎么涂?”
宋晚辞这才轻声回答:“涂了的。”
只是她体质的原因,涂了药也不怎么见效, 没个一两个星期这痕迹也是消不下去的。
林敬山写完几个字,然后放下手中的毛笔道:“那药应该是不怎么管用, 我等会让你陈叔从外面带些其他药回来。”
他说完又继续道:“这样青青紫紫的,一直不好, 也怪难受的。”
宋晚辞抬起眸子, 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抚上那处青紫, 明显的痛感传来, 她收回手,应下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