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辞垂着眸子,不自觉地捏紧了手心下的被面,那种熟悉的头晕目眩感也随着侵蚀思绪,直到到五分钟后,她才缓缓松开被面。
原本平整的被面已经起了褶皱。
她的心理问题愈加严重了。
以前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情况,那段时间她昏沉到几乎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每日反反复复只有那些细碎的片段,直到最后她出现轻微的幻视。
次次噩梦醒来时都会如刚才一般,出现幻觉。
那时她在医院住了近半年时间,封闭压抑,每日只能重复着吞下药,除了配合医生治疗以外,她见不到任何人。
只有她一个人,这样的困境里只有她一个人。
宋晚辞的目光怔怔的看向窗台,眸子里是没有情绪的,只是那一潭死水。
最后,她起身下床,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
夜晚的风也带着热气,她视线看向窗外的景象,抬头是一轮皎洁的弯月,手搭在窗台上不自觉的捏紧了些。
她太需要安眠药了。
……
宋晚辞早晨出门时,天色已经大亮。
她轻轻关上院子门,最后走去小镇的药房。助眠性的药物对现在的她来说起不到一点作用,整夜的噩梦与失眠让她不得不依赖于安眠药。
哪怕是深夜片刻的安宁,于她而言都太过于困难。
宋晚辞提着药回来时,已经是两小时后。
临近中午,小镇上的行人也少了些,也比以往显得安静许多。
宋晚辞穿过石桥,快要走到林家老宅的巷口时,在不远处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