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病得久了,便不愿意被人当瓷瓶子一样照顾着。
好不容易身体渐好,白昼恨不能在简岚鸢面前表演铁人三项。
可事与愿违,不仅继续腻腻歪歪,还会在不经意间比从前更黏糊。
嘴不听脑子使唤的说完那句“我难受”之后,白昼恨不能把自己的嘴缝上。
但他确实难受,那一点寒花淬的药水,只能做到让他不至于因为心动过速而猝死,却做不到让他恢复如常。
更甚,还击碎了他心底一直都存在的那层坚韧的壳子。
除此之外,瘾也还在,虽然没有那般剧烈。
一点点寒花淬像是燃起了他身体对于替代药物的认可,让他心底的欲1望拼命的叫嚣着——就要这个。
可理智还在与之抗衡。
于是,他依旧心慌,烦躁。
白昼的身子发着抖,他紧咬着牙关,脑子云里雾里,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忽然觉得,王爷刚才的话语声,让他晃了神,鬼使神差的直言要求:“你再跟我说说话,我能好受些。”
远宁王低沉的嗯了一声。
白昼的耳朵贴在王爷胸前,声音就透过胸腔传入耳膜,与平时相比更加深邃沉稳了。
王爷缓声道:“嗯……你猜我为什么会做医生?”
该不会是要讲个什么狗血过往吧?
“你肯定猜不着。”
不是为了人类崇高的理想之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