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如今好多了,其实早就可以了。
只不过简岚鸢疼惜他,不舍得唐突中也还是含着三分以防万一。
他更明白,白昼为什么突然在这么个当口问他看似毫不相干的撩人问题。
一旦白袁进了都城,事情彻底解决之前,二人这种片刻的偷闲松散可能都不会有了。
简岚鸢半晌没有动作,白昼神色显出一丝没落,他并非是怀疑对方的心意,而是他明白,简岚鸢在对待他身体这件事情上,冷静到近乎断情寡欲的地步,虽然归根结底是因为太在乎,但情致上头的时候,就会让人心里窝得慌。
情之一事,本来就不该全用理智来衡量,简岚鸢的理智克制几乎到了“变态”的地步,多少让白昼有点气。
他没落的神色一闪而过,换上三分狡黠。借着刚才在对方耳边低语的距离,吸血鬼一样,半轻不重的咬在简岚鸢颈侧的血管和肌肉上。
随着白昼牙关收紧,简岚鸢颈侧的血管“咯噔”一下,被崩出口腔的掌控。
出其不意的崩断感,以及颈动脉被压迫带来的片刻微眩过后,是意犹未尽、欲罢不能的痛快。
坏死了。
片刻的功夫,简岚鸢的心就被他折腾得七上八下,他搂着白昼的腰,把他的身子紧贴在自己身前,微低下头看他,像是在确定他到底准备好了没有。
四目相对。
“简岚鸢,” 白昼似笑非笑,“你……是不是从来没谈过恋爱,更没……唔……”
话没说完,就被堵回去了。
这次和从前不一样,医生的吻少了小心翼翼,带着些许侵略的味道。
是要证明什么。
简岚鸢紧紧的搂着白昼,像要把他揉进身体里。两个人的衣裳都不厚,白昼只觉得简岚鸢的心跳,不知是从他的胸膛间,还是从亲吻的呼吸中,传导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