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在榻前的小柜子里拿出个匣子,里面是一只琉璃瓶子,那瓶子里的东西摇晃起来稠腻挂壁,想也知道是什么。
旁边一只锦盒,简岚鸢打开,拿出一张薄膜似的半透明的东西。
白昼愣了愣,隧而又笑了,鱼鳔啊……
早有准备嘛。
但片刻之后,白昼就笑不出来了。即便简岚鸢这般精心呵护,也因为是第一次,白昼没少受罪。
他只记得,简岚鸢紧抱着他,在他耳边低声唤着他“小白”。
那人温热的手揉抚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吻,都是给他慌乱不知所措的安慰,最后越发天旋地转,他差点昏死在那张小榻上。
就连事后简岚鸢是如何帮他擦净身子的,印象里都模糊。
直到白昼被王爷抱出药庐,坐上舆车上,被雨后的清润空气一冲,才稍微回神。
侧头看跟在车旁的王爷,那人向他笑得无比温柔。
朝露殿的卧榻,当然比药庐里的小破床,不知舒服多少倍,二人沐浴过后,白昼往卧榻上一躺,有些气苦——做这种事儿,最后都是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白昼最讨厌的就是自己病病歪歪。
远宁王倒像是会读心术一般,在他身边躺下,把他抱进怀里,低声道:“怪我,开始……是我对你太没节制了,你身子虽然好多了,心脏也还是比常人脆弱,闹到后面,才会缺氧眩晕。”
白昼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意思就是纵欲过度了呗?
也是……起初是……太多次了。
莫说是他身体不好,就算是个正常人,只怕也够喝一壶的。
布戈从小进宫,自然未通人事,但他见得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