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袁不在乎,继续道:“叔叔如今有事相求,还请皇上下一道旨意,把当年的因果昭告天下,还我清白。”
皇上,先是冷冷的看了远宁王一眼,才转向白袁问道:“还你青白?朕若是不愿意呢?”
说着,他又咳嗽起来。
白袁也不着急,一副好脾气的等着他咳嗽,待他气喘匀了,才笑道:“你若是不允,老朽叫你亲眼所见,大尧如何变为人间炼狱,”见白昼目光中满是杀气,他更得意了,“你是皇上,皇权在手,又有什么用呢?你可以即刻就杀了我,但我要你的万民陪葬。”
白昼知道,这绝耸人听闻,那成瘾性的药物,可以流通于市井,便不一定以何种形式出现,可以是井中的水,碗里饭……防不胜防。
这一次,白昼当真不敢和他针尖对麦芒的叫板了。
他道:“那朕又如何能确定,你能说话算话?”
“你没得选。”
说着,白袁转向远宁王,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说什么,好像认定了白昼因为天下万民不敢和他正面对抗,更不在乎远宁王这个义子心里到底是想要报复白景更多一些,还是对他的爱意怜惜更多一些。
起身便离开了。
待到白袁走得远了,白昼才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椅子里,自他穿书以来,从没如此刻这般焦虑过。
“之后呢,他想要我把皇位传给你?”白昼问道。
远宁王摇了摇头,缓缓合了眼睛:“他想要的,是你痛苦,他只想报复。”
白昼自穿进书里来,从未有过如此焦虑,他处事风格从来飒戾,很少纠结,人只要不拧巴,就不会痛苦。
简而言之,白昼是一个做了婊1子就不会去奢求贞节牌坊的人。
但此刻,即便他甘愿为恶,也无济于事。
白袁只想要他痛苦,那么白昼便会做什么……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