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两害相权,半斤八两,又何谈取其轻之说呢?
果不其然,即便在两相僵持期间,白袁也没停手,傍晚时急报传入宫——凌霄镇,一夜之间上瘾者无数。
白昼曾想,若是白袁还想要回大尧的社稷,便不会荼毒万民。
今时今日,他知道,他想错了。
远宁王通过药堂查问出的线索,散碎模糊,给白袁办事的人,非常精明。
“不如……”白昼道,“你亲自跑一趟陆水……”
“不行!”
话还没说完,便被王爷打断了。
白袁的做法已经不能用常人的逻辑判断,王爷当然不放心。
白昼没说话,只是走到远宁王身前,拉着他的手。他的手有些冷,被白昼揣进大氅的衣襟里,暖起来。
温暖,让王爷脑子里绷紧的弦,有些许的松动。
紧接着,白昼无声的贴上王爷的双唇,伸手环住他的腰身。
远宁王愣了愣,唇上的柔软温糯,让他沉醉,但对方口中淡淡的清苦药味,又刺痛了他的心——事情若是不尽快解决,白昼还要服这种作践自己身体的药到何时?
想到这,他便想抽出暖在白昼氅衣里的手和他说些什么,预料之外,白昼像是早就知道他会如此,双手在王爷手肘上一推。
远宁王的手非但没能撤出来,反而被迫使着探向白昼氅衣的深处。
双手瞬间沾满白昼的体温,更暖了起来。
王爷索性猛地把人揽进怀里,护在胸前,感受着彼此胸膛呼吸的收缩,他环上他的背,清晰的描摹出白昼背部肌肉的线条,以及瘦得嶙峋却又直挺的骨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