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殿的小太监不明所以,顺了传诗人的意思,二人一前一后向白昼走近。白昼隐约生出不祥的预感,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可还不等白昼开口,白袁突然回身出手如电,一把就扭断了那小太监的脖子。
白昼的心猛的震颤了,他下令杀人,眉头都不皱一下,但在他看来,那些是该杀之人。如今白袁以天下苍生和白昼身边的无辜人性命做要挟,白昼心里又气又急。
自己的弱点,早在刚穿进书里时,就暴露了。
始料未及……
他突然很想念远宁王,虽然他不知道这般情景,那人在他身边,能怎么做,但他知道,只要王爷在,他心里就踏实。
他狠狠的在自己掌心掐了一下,疼痛让他顶到头顶的气,略平息下来,他摆上一丝笑意向白袁道:“叔叔若是欺人太甚,朕也是会犯浑的。”
白袁,没理他的话茬儿,问道:“他去哪里了?”
白昼摇头,也不理白袁的问话,自顾自的道:“皇叔为何非要朕等到冬至那日?让朕来猜猜……”说着,他看向窗外,“因为皇叔和什么人约定了,要在那一日闹个痛快?”
说着,他啜一口茶,道:“既然是搭台唱戏,叔叔最在意的观众,就是朕吧?”
这二人看似自说自话,都在无视对方的提问,可实际白昼与白袁的进退维度,是钢丝上的博弈。
白昼在乎人命,若是贸然把袁抓了杀了,引得他手下人把成瘾性药物胡乱投放,带来的后果,就不仅是有多少人死去这么简单了。
白袁呢,一心为复仇,退一万步讲,他想看见白家天下尽毁、白氏子孙痛苦,是他的痛快,而他自己早就不是白家的人,心死了、血冷了,走到这一步,他不为得到天下,只为了痛快。
只是他痛快,需得有个前提——他想报复的人必须得活着,皇上死不得。
所以,午后朝里传来的消息,让白袁心慌,远宁王不知所踪,他若是真的被白景这小子迷得失了神,对自己反戈相向……
思来想去,他最可能去做得事情,便是去查药草的种植地了。
他来时,就火往上撞,见到白昼,和他来言去语几句,这小子顾左右而言他,就更让他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