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狠狠的瞪了白昼一眼,笑道:“老朽舍不得你死,你得活出彩来。”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粒药来,递到白昼面前,目光扫过小太监的尸身,才又转回白昼脸上,笑里藏刀。
这是威胁。
白袁什么也没说,但白昼瞬间就明白了他的险恶用心。
让人煎熬的,从来都不会是生死本身,而是活不好也死不了,眼睁睁看着事情失控,无力挽回僵局。
白袁递过来的一定是能让人上瘾的药,但他给的,也一定不会是散布在民间的那种能使人彻底癫狂烈药。
白袁要的,是白昼在失控和自控之间摇摆不定,这才是千锤百炼的熬心。
白昼知道,至少是这颗药,他没得选,非得先吃下去不可。
“第一次,好好享受。明日老朽再来看你。”
白袁离开,白昼才重新坐回椅子里。
药效确实不强烈,但很快就发作了,让白昼觉得恐1怖的是,他竟然觉出一丝轻松舒适来,那种感觉,就像是与爱人缠绵时的悱恻,身子提不起力气,骨子里却被欲1望充斥得弥满无亏。
浅尝心动,欲罢不能。
布戈进殿伺候,看见地上的尸体被吓了一跳,他从不问政事,关键时刻,白昼也会让他回避。
但王爷不知所踪,近来前朝闹出那么多事情、坊间也不太平,若把这一切都联系在一起,布戈终于觉得皇上可能正在面临什么天大的难事,
布戈默默走到白昼近前,把他面前的冷茶倒掉,重新满上一杯温热的,递在他面前,道:“伺候陛下。”
白昼头还昏沉,好像酒醉时的醺醺然,微眩却不难受,他看着布戈,恍然有种小屁孩子突然长大了的欣慰,向他淡然一笑,目光转向地上陈尸的小太监。
“这小孩脸生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