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不远处,一个汉子被绑住了手脚,已经昏死过去。
清新的山间空气凛入隧道,还不等跟过来的急救医师施为,王爷便睁了眼睛,只一瞬间,他的眼神就清明起来了。
随行的年轻医师看看他,又看他身边被绑住那人身上的银针位置,皱了皱眉。
他是个聪明人,看破了门道,也不多事挑破,向远宁王行礼道:“王爷医术高明,不知有何需要下官效劳?”
王爷道:“备些清水、干粮,再备两匹快马!”
旁边岑齐的副将劝道:“王爷,还是稍作休整再赶路。”
远宁王急道:“来不及了,”说着,他扯下腰牌,急道,“去江都府让府衙飞鸽传书给大将军楚关,就说都城里余党未清,让他提防冬至生变!”
说罢,便起身。
但他毕竟四日只喝了几口水,起得猛了,眼前发黑,强自稳定身形,接过一旁官军递过来的干粮和清水,便往外走。
那副将颇不放心,还想搀扶阻拦,被在身旁的医师一把抓住手腕。
就这顿挫的片刻,王爷已经出了隧道口,翻身上马,招呼一小队骑军跟上,扬鞭便往朝月城的方向赶去。
副官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不解道:“王爷医术再如何精妙,不也是人吗,他这样就冲出去,万一倒在半路上,岂不更糟?”
医师看了看他,虽然一脸懒得解释的表情,终于也还是叹道:“他即便会累倒,也是要见到他挂心的人平安无事之后,”说话间,他走到手脚被绑住的那人身边。
这人,正是白袁那名武艺超群的暗桩。
医师的手停在他身前寸许,似是思量片刻,然后才有选择性的拔掉他身上的几根银针,又在他脸上掸几下清水。
片刻,人便醒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