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颜换鞋坐在沙发上,心脏依然砰砰乱跳,她走来窗前往楼下看,这臭保镖果然不称职,没过多久,就不见了踪影。
她无奈地摇摇头,趿着拖鞋去浴室洗漱,拿起鲨鱼夹将长发束在脑后,对镜中这个面红耳赤的美女不屑一顾。
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怎么能因为这小场面乱了心智?
许知颜拿过电动牙刷,挤好牙膏,边刷牙边哼着歌对镜摆pose,她抬起下巴,故意扬起眉毛,含着牙刷对镜比了个射击的动作。
她暗自得意地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
兴奋不过两秒,许知颜被牙膏沫呛了一口,连咳好几声,飞沫四溅,洗手台被她弄得一片狼藉,她赶快漱了口,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来。
整理好一切,她贴了张面膜躺在床上,点开傅书珩的微信,刚才在路上没仔细看,这头像不知道是哪里拍的丑石头,和他本人一个样,冷冰冰的没人性,还透露着一股浓厚的老年风。
他的朋友圈空空如也,许知颜兴质乏乏退了出去,过了片刻,她突然还魂坐起,面膜被她夸张的肌肉动作震掉半片,她忙用手扶着,才反应过来。
这臭保镖朋友圈把她屏蔽了!
许知颜指尖用力戳着屏幕泄愤,转了一千块钱给傅书珩,备注:饭钱加医药费,多退少了您多担待。
又补充道:我明天早上八点开工。
发完消息,许知颜定好闹钟,把手机丢在床头柜上。
独处黑暗之中,许知颜手腕伤口隐隐作痛,不知是夜戏时扭到了脚,还是被野猫扑倒在地摔到了腿,她感觉下肢哪都不舒服,脖子似乎也在和她作对。
几个小时前那种被欺负的压迫窒息感又如洪流般涌来,她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傅书珩收到消息时,刚回酒店放好热水,他看着对话框里许知颜发来的消息和表情包,挑了挑眉,没收钱,他突然有点佩服许知时起外号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