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珩心里的答案模糊,他做了一场赌局,不料自己也迷失其中,他不知如何反驳。
许知颜泪腺活跃,再次决堤,控制不住地溢出滚烫且委屈的泪珠,她将装有枯枝的琉璃花瓶打翻在地,花瓶碎了一地,伴着清晨的阳光折射出不同的光晕。
她说:“我病得不轻才会把这一束凋谢的破花当宝贝供着。”
傅书珩焦急将她抱离碎玻璃的那片区域,“小心脚。”
许母在一楼听见不小的动静,即刻想要上楼查看,被许知时拦了下来。
许知颜不管不顾地捶他的背,搡他的肩,“你既然知道我为了躲着你,天天挨打吃冷饭,十二月零下的天气还被人推进冰冷的河水里,你不还是选择骗我吗?你动过一分恻隐怜悯之心吗?你内心有没有一点点愧疚?”
那一滴滴泪水烫在傅书珩心尖,许知颜困倦疲乏,浑身无力,还是拼劲仅剩的力气想要推开他。
傅书珩在她耳边一遍遍说着“对不起”。
“晚了。”许知颜平静下来,“我不想,也不会原谅你。”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吧。”
许知颜退后一步,左脚不慎踩在一片未曾发觉的碎玻璃上,尖锐的碎片正好扎进脚心,她紧皱眉心,痛吟出声,汨汨血液不断涌出。
傅书珩抱起许知颜大步往外走,安慰说:“别乱动,忍一忍,我们去医院。”
富贵一直坐在许知颜卧室门口,见状跟着傅书珩的脚步,狂吠不止。
断线的血珠顺着碎玻璃滴落,楼梯上血迹斑斑,血液染红了傅书珩的白衬。
许母大惊失色,“宝贝,怎么回事?哪里受伤了?”
许知颜痛得无法说话,断断续续地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