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珩到家将近七点,天已黑透,公寓却没开灯。
他打开玄关处的地灯,隐约看见桌前正襟危坐的人。
“在家怎么不开灯?”他走来许知颜身边,看见桌上原封不动的外卖,他说:“没吃东西的话,我们出去吃吧,你想吃什么?”
许知颜思绪回转,一整个下午都在认真审视着他们这段关系,她抬眸问:“傅书珩,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上次这么问,还是在溪城那间破旧的出租屋里。
她也不想再兜圈子,直言挑明道:“合同我看见了。”
昨天下班,傅书珩弄混了租赁合同以及要审查的文件,回家吃完饭才发现带错了文件,他随手将文件袋放在鞋柜上,想着今天再带回公司,可出门前开了个跨国视频会议,一来二去就忙忘了。
傅书珩沉默不言,俯身去牵许知颜的手,被她甩开。
她说:“你答应我不会插手的。”
傅书珩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是徒劳,噤声靠在桌上。
许知颜冷静说:“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做着羞辱我的事,在溪城如此,回申城也是,你是觉得我许知颜没了你,没了我哥我爸妈,什么事都做不成,就是废物一个是吗?”
傅书珩蹲在她身前,视线与她平齐,借着地灯浮在二人间那点微弱的光解释说:“我从来没这么想,我只是希望你能轻松一点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许知颜自嘲笑笑:“你知道吗?早上出门我爸给了我一张银行卡,里面有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总归不会少,我一分都没动,今天看到那份合同我才发现我就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