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兰先生与这妖物并无关系?”他大马金刀地往兰真旁边一坐。
兰真双眉一拢,“是也不是,这妖物名师讼,原是两百年前兰沽国一对被强拆爱侣的怨念,擅长利用人的七情六欲迷惑人,以记忆和人之间的爱意为食。”
停顿片刻,他站起来朝二人拱手,“我先前看出二位绝非寻常人便想借二位之手除掉这妖物。却未想到害二位身陷险境,此事是我唐突了。”
这番话他只说了一半,他确实是想借二人之手除掉师讼,不过还有另一个原因他认为不值一提,便没说。
他这一番剖白,明知听的将信将疑。
没说话。
兰真看出他似乎不大相信,继续说:“在下本是两百年前兰沽人,”说到这里顿了好一会,眼中莫名有些悲伤,“……因欠了人一点东西,死后执念依附在一株紫藤树上苟存至今。”
说完他仰头望向墙上的一幅画,双眼漆黑无波,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明知顺他眼神望去,画上画着一株紫藤,开的正好,树下一个穿绿衣的少年正在仰头看花,左下角以蝇头小楷细书十一二字。
他默然不语,收回视线。
兰真依附的那株紫藤真身多半便藏于此画中。他这番言下之意是我连老底都揭给你了你总不好再怀疑了吧。
他倒确实没时间在这里耗,他的话是真是假无关紧要,真神还是赝鬼,他亲自去会一会便知。
“兰先生可知这妖物老巢在何处?”
兰真摇神色已经恢复正常,叹了口气,摇摇头,“这个我确实是不知道。”
眼神在他与容问身上扫了个来回,似乎有些疑惑不解,“据我所知这妖物向来是不得手誓不罢休,二位此番能轻松逃过,除了二位实力霸道,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听到这里,明知也不禁疑惑起来,他和容问方才却只是被幻境困住,并未实质性的损失什么,按理来说确实不该如此,那便只有那妖物并非冲他二人而来这一种可能,只是非他二人又是谁?
突然,他脊背窜起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