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同尘亦发现了这一点,有些出神,半晌后,他才说道:“绝无这个可能。”
明知微地蹙了眉。
脚下这方诡异湖泊与师讼脱不了干系,它设下这方湖泊,自个儿却匿在暗中做个缩头王八,又是何意?
他不禁有些犹豫不决,心里暗自把师讼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一抬脚跺在湖面上,惊开无数细密涟漪。
“大人,真神还是赝鬼,不如一试。”容问这时候出声说道。
他抬起头。
容问嘴角若有似无的勾着,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与他目光相对之时,狡黠一笑,挑了挑眉。
这刻,明知神思突然明朗起来,“那便一试。”
说着,他一扬赦罪,顺着蚨虫最后一刻对的湖面一划,剑刃乍寒,带起一丝微不足道的风刃。风刃落下以削铁之势破开湖面,转为一泓巨型水刃,飞刺向前方。
容问接上一剑。
二人就这么玩儿似的,冲蚨虫对的每个方向一剑接着一剑。
整个湖被他们搅得沟壑纵横,波浪四起,空中水纷纷滴下,下起了一场大雨。
慕同尘被这变故浇了个透心凉,活生生的一只落汤鸡。
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骂了声他大爷的,顾自说道:“你俩指定都有些毛病。”
骂完使了个避水的术法,护住自己没什么好护的衣衫,挑了个角落,躲得远远的,拧着湿透的衣袖摇摇头,这师讼是真惨,摊上这么两个疯子,更惨的还是他,这两个疯子非常凑巧的都与他相识。
他们就这么疯了一阵。不消说,这胡来的方法还真管用,起先师讼凭着自己的速度优势还能略抵挡一阵,耗了片刻,便落于下风,剑剑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