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有关师讼,宁祯的记忆一直不停地在他脑中打转,睡的不安稳。
见时辰尚早,他便又裹进被子里睡了个回笼觉。
休息了一个时辰整,他才缓缓睁开眼。
隔壁房间似乎有人在说话。
他只当自己还没睡醒,脑袋缩回被子里缓了一阵。
再次抬头,声音果然没了。
却在此时,笃笃一阵敲门声传来,“阿知,你在里面吗?”
“在,在。”听见容问的声音,他赶忙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翻下来,去开门。
容问神色却不大好,眉毛紧拢,只在看见他的那一刻稍微松了松。
他一怔,估摸着有事发生,“怎么了?”他问道。
容问没具体说是什么事,抿了抿唇,沉吟一阵,“阿知,我要回大忘山了。”
闻言,他不禁一凌,发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皱眉一阵,他看向容问,“你自己多加小心。”
容问点了点头,却没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垂着头,也不看他。
“怎么了?”他不禁一阵疑惑,问道。
“我此去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阿知,上日那天……”容问喉头滚了两滚,开了口,“我在大忘山等你。”
原来是这茬。他自然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