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打了个哈哈,只管躲进房里。
脑中却乱成一团,自他意识到自己对容问产生的异样感觉,便有意无意地避着去想起他。
他这人少年时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整日枕刀卧铁,于是在某些与感情挂钩的方面便有些不足。
以至于他一直没弄清他对容问的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
只觉得自己一见他,心口就紧揪起,浑身滚烫。
这人可能天生带着某种毒药。
他觉得。
眼下情况却容不得他苦思冥想。
转眼之间,就到了上日。
大清晨的,窗外爆竹声就炸开了。
道上一片喜庆的红。
此刻他才如大梦方醒,生出点别扭来。
但先前答应好了容问,不去定然不行。
磨磨蹭蹭了一天,直到了暮色四起,街道上掌了喜庆的花灯,他才慢慢悠悠往大忘山晃荡。
今日勿州罕见的下起了一场薄雪,冷风吹的道上一排红色花灯不停的打着旋儿,周围院落里传出的笑闹声在寒风夜色里衬出点温暖的年节气。
他裹挟这薄雪往前走,到大忘山下时,天已经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