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分明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鬼神,却不知从哪儿来的满身烟火气,他几乎都要怀疑这人连饭都会烧了。
有趣的很。
暗笑了一声,他琢磨着时间还早,爽快应了,“喝得。”
炉火烧了片刻,酒滚了。
将它拿了下来,容问先倒了一杯给他,“尝尝,阿知。”
成神这么多年来,喝酒这还是头一遭,真有些忘了酒是个什么味道的了。
他点点头,浅啄了一口。
一股清甜的暖流自舌尖流过,虽说是素酒,后劲儿还挺足,一口下去脑门都热了。
“如何?”容问看他喝了一口,问。
他笑,“好酒。”
听他这么说,容问便也喝了一杯。
就这么看着他喝,嘴角笑意更浓了。
放下瓷杯,容问才发现这人一直瞧着自己,便问,“怎么了?”
“你自小便一直在大忘山吗?”一杯下肚,酒意慢慢上来了,他摇摇头,撑着头朦朦胧胧的看人,补了句,“除了你寻人的那些年。”
说到寻人的这里,他心口莫名有点涩。
“不错,”又给他添了一杯,容问才点点头。似乎是想了片刻,他又补了句,“大忘山有祖神神泽庇佑,我自出生起便有灵智,不过那时候浑了一百多年,不肯好好修道,又弱又没用,现在想来惭愧得很。”
说这话时,他一直看着他,一双浅金眸里似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