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戴着风帽,手腕被一握,身上斗篷被一整个掀了下来。

“嗯?”他挑眉,看着握住他手的人。

容问松开他,“阿知穿这件。”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件同色斗篷,抖开了披给他。

这件明显的比那一件短而轻薄,穿着倒是不怎么捂人,只是……太过华丽了些,上头绣了些繁复花纹,间杂着一些宝石链条,下摆坠了两个小铃铛,马匹动作时叮玲作响,风帽也大,将他一整个裹进去,只露一张脸。

明显是件女子用的,  他的衣袍一向素,头回穿这样华丽的衣服,还是女子的,一时有些失语。

“阿知,很好看。”容问看了他一会,眸子黑沉沉的,说道。

确实惊艳,西州人重声色,富贵人家的男子在脂粉里滚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他们此刻便没隐神官印,朱砂色衬着身上斗篷,令人目眩。

明知怔了怔,脸顿时烧了起来,快速将风帽一扣,别开眼道:“走吧。”

慕同尘已经走开数十丈,没见着人,便回头来催他们。

二人将马一蹬,才追了上去。

过了荒城地势就一马平川,骑马不怎么费力,只是目光所到之处都是一片光秃秃的,未免有失趣味。

他们走到暮色四起,才看见远处出现两道天门似的巨型山峰,一左一右,遥遥相望,像是两扇洞开的大门。

巨门之间渐渐看的到一些枯黄的草树。

马匹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阿知,路程才过了一半。过了那两道山,便找个地方休息吧。”容问驱马上前,道。

他没想到拘缨国如此之远,看着黑色从山顶缓缓落下,寻思着今天定然到不了,便点了点头,“也好,我去跟慕同尘说一声。”

说完便蹬马上前与慕同尘并辔而行,还没来得及开口,慕同尘一只手抵在唇上示意他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