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他见明知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瞅准时机一下举着刀冲将过来。
眼前人懒懒得掀了眼皮看着他,一点要躲开的样子也没有,他一时有了底,嘴角咧开笑意,“去死吧!”
他势在必得。
谁料,刀在这红衣人脖颈三寸处被一道力弹开,下一秒,他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人掀翻在地,身上像是压了千斤重,怎么挣扎也起不来。
看着眼前一脸盈盈笑意的红衣人,和一脸漠然的黑衣人,他一张脸涨的通红,憋了半天,吐出一句,“你……你们用妖术!你们不讲武德!”
“哦?你讲武德?”明知蹲下来,笑着看他,接着朝鏖战正酣的一群沙匪大喊,“匪首被擒,识相的放下刀!”
远处一静,传来一阵兵荒马乱的响动,紧着火把一堆匪徒都跑了过来,个个灰头土脸,想来是在慕同尘那里没少吃苦头。
“这么快,我这还没玩够呢。”慕同尘甩着玉碎晃悠过来,看见倒在地上的匪首,有些悻悻然。
这堆匪徒见了他手里那只不起眼的花枝,都恨得咬牙切齿,奈何自家头儿还在人手里,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候他们最先看见的那个瘦的柴牙的结巴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哆哆嗦嗦道:“头儿……”
这回倒不结巴了,只是要哭了。
“你给我起来!我西州男儿都是好汉子,输了便是输了,哭哭啼啼的也不怕你阿爹阿娘丢脸!”匪首挣扎着扭过憋的通红的脸,朝跪着的结巴训斥道。
说完这句,他又将头扭向明知,一脸视死如归说:“虽然三位用了妖术,不讲武德,但输了就是输了,要杀要剐随三位的便,只是不要伤害我的弟兄们。”
底下人听他这话,不禁悲从中来,口中无限眷念地叫着“头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他们这还没干什么,这伙人戏也未免太多了。
明知颇为无语,“行了行了。”
他被吵得头疼,摆摆手,“要杀要剐便罢了,我三人不过时恰巧途径此地,也不想惹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