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沙匪跪在地上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这时候才堪堪停止了哭泣,露出一点喜色望着自家倒在地上的老大。
但这匪首似乎并不领情,大叫道:“我西州男儿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好汉,不需要你可怜!来吧!不过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事!”
他一脸的视死如归,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下好了,一句话完,沙匪们又哭作一团。
明知后牙槽一紧,跟着就要骂娘“我说——”
却在这时,容问将他一拉,“阿知,这群沙匪常年行走大漠之中,想必对拘缨国和知下城之事多少知道一些,不如问问,也免了与他们多费口舌。”
他想了一会,觉得这是眼下最好的方法,便召出了赦罪,走到匪首脑袋前,蹲下,“我瞧你这么着急寻死,不如我们打个商量呗?”
这人笑的一脸不怀好意,匪首觉得自己脊背上窜起一股寒意,“做……做什么?”
他有些结巴,“你们东州人一向满肚子坏水,要杀给个痛快的,打商量……没门——”
话还未说完,“咔”地一声,面前那人手里的雪亮长剑便插在了自己脸侧,引得旁边沙匪一阵抖。
剑的主人笑意更阴森了,他摊了摊手,“哎呀,抱歉,手滑了。”
说完上来将剑拾起来,剑刃直贴着匪首的脸,若是再“手滑”一分,即刻就能要他见血。
匪首身子跟着剑刃上滑一阵哆嗦,终于等剑稳稳落入面前人手中,他悬起的心才落下。
咽了口唾沫,他道:“打……打商量是吧?你说吧,打什么商量?”
“早这样不就完了。”明知这才扯出点森寒笑意,将赦罪归鞘。又蹲回去,垂头看匪首,“我知你们西州男儿从来不怕死……”
匪首听他这话,点头如捣蒜,颇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