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问接道:“自然。”
三人皆是一脸真诚,他眼睛又转了一圈,才放下心来,将壶嘴打开,“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
“阁下行走大漠多年,可曾了解拘缨国和知下城──”
明知话还没说完,“噗”的一声,匪首将刚喝下去的一口水尽数吐在了慕同尘脚下。
慕同尘一下跳了起来往后退,嘴里骂骂咧咧,“操了,有人跟你抢还是怎么着?!”
“咳咳……对不住……咳咳咳。”匪首被呛的满脸通红,边咳边向慕同尘道歉。
看了他这般表现,明知几不可察的皱起了眉毛,似乎这大漠中的每一个人都对拘缨国和知下城避如蛇蝎,提都不愿意提,这未免也太过于蹊跷。
咳嗽声渐渐平息下来,匪首眼神躲闪地看着面前一脸好奇的三人,有些为难。
“我看阁下这般表现,莫非是拘缨国又什么问题不曾?”明知将赦罪搁脚边,状似不经意地接着问。
匪首又看了他们一阵,像是知道躲不过去,便沉吟道:“我们一行人迫于生计干上了匪徒的勾当,这些年勉强温饱,这大漠之中确实没有我们没去过的地方,但是三位问的这个拘缨国我们是真没去过。但有关于知下城………”
此刻他不说了,也不看他们,而是垂着头,像是陷入了某一段回忆,肩膀微不可察的轻轻抖动。
借着跳动的火光,明知看清了他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混合着恐惧与无力的苍白。
三人对望了一阵。明知正打算开口,远处沙匪群传来了一阵喧哗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裴罗,什么事这么吵?”匪首因这阵喧哗才从回忆中挣脱出来,冲不远处呼喊一个叫“裴罗”的人。
吧哒吧哒一阵脚步声,“裴罗”小跑到了他们跟前,低眉耷眼,“头……头儿。”
“裴罗”原来是那个结巴的名字。
“那边怎么了?”匪首沉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