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下去了,用手摸了一把脸,活生生的人被撕开的场景还在他脑中重演,那些人还是与他们相伴了十几年的手足兄弟。

伊迪哈摆摆手,翻下马,沉着一张脸,“不必说了,这仇得报!”

他看了看伤残过半,不停痛苦呻吟的几个沙匪,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怒目圆睁,下了极大的决心。

倒霉

明知他们后面慢悠悠的才赶过来。

眼前这幅场景颇为惨烈骇人,一群半个时辰前还好好的沙匪此刻缺胳膊少腿,眼神木讷呆痴,看来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伊迪哈挨个儿的看过去,问问伤势情况,每过一个人眉毛便紧皱一分,眼神中有怒火夹杂着愧疚,悲伤。

一群兄弟不过片刻功夫便折了一大半,连尸首都拼不齐,作为首领他自然在煎熬。

想到这儿,明知待伊迪哈走回来之后,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

伊迪哈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很长时间沉默着。

三人觉得还是让他自己呆一会儿比较好,便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阿巳爷孙两在那儿。

估计是被这阵慌乱惊扰到,此刻已经醒了。

老头手里紧握着那根没有丝毫伤害力的拐杖,警惕地注意着周围发生的每一点动静。

起初并没有注到三人的靠近。

阿巳却非常警醒,听见了脚步声,怯生生地喊了声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