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几乎要哑然失笑。

“你当我那些话都是开玩笑的?嗯?”他却丝毫没办法,只能依着他再次重复那句打从心底说出的话,“我信你,任何时候都相信你。”

这时候他心里那点别扭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嗓音都是软热的,  愣怔一瞬后,眼前这人猛地抬起头,将他圈进了怀里,头埋在他脖颈窝,“我还以为你生气了。阿知,我好怕你不理我了。”

声音还是闷闷的,还像个大狗似的在他脖颈若有似无地蹭了几蹭。

他心中生出点甜味儿,沉溺于这个软热的拥抱。

这人哪里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鬼神,分明是个学了一身惹人本领的小狗儿,卷耳在他面前都要自愧不如。

他此刻由衷的觉得。

“别……别蹭。”他喘息的有些厉害,从脖颈窝生出的痒意令人无所适从,只能将头埋在颈侧的人推开一点儿。

感受到他的喘息,这人愣了愣,很快又黏了上来,像是找到了某个不可言说的关窍,促狭的侧脸,又轻蹭了两下,“阿知说说,别蹭哪儿?”

此刻任谁看着这幅场景都免不了要遐思一番,多亏有夜色掩映。

容问深知这点,等了片刻没见回应,他索性直接吻了上去,一路辗转反侧,直到了他下颌,唇畔,却始终没有切入主题。

纵使明知再迟钝,此刻也感觉到了些什么,但他只想打他。

一巴掌拍了过去,软绵绵的力道却变为了软热缠绵的推搡,反而更加鼓励了这人。

他顺势抓住他的手,半掀起眼皮,眼中净是不怀好意裹挟着挑衅的笑意——

一下吻在了他掌心。

明知彻底怒了。

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