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问撑直了一条腿,另一条屈着,眼睛在他身上逡巡几个来回,“阿知别妄自菲薄啊。”

他笑着,眼眸亮成了星宿。

明知不答了,手支着脸侧过头,骂了声“操”。

二人本来是聊正事儿的,却瞎胡闹了这么半天,话头像难收缰的野马跑得无影无踪。

这时候夜色已经散了大半,估摸着再一会儿天色就会亮全。

他也懒得管了。

“阿知,”容问叫了他一声,停顿着等他转过脸来。

“嗯?”

就着天色看,这人神色已经完全严肃了,唇上干涸的血迹斑驳,给这张完美如上好瓷器的脸带来一丝突兀的瑕疵。

活该!明知毫无悔意,心猿意马了一瞬才又正色听他讲。

容问扶着他肩膀将他拉近,表情极认真,“我知道你此番肯定会带着那个沙织小孩……你可不可以答应我,离她远一点。”

他还是怀疑阿巳。

明知确实打算带着阿巳的,一来留她在此地他不放心,二来自从发现容问对阿巳的忌惮后他也有些疑虑,把她丢给那群沙匪也不妥当,不如直接带着。

“好,我答应你。”他想也没想,点了点头。

容问一愣,转而吻上他眼角,耳侧,声音含混不清,“你不问我为什么?”

他一巴掌轻拍开他,“玩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