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你说什么?”
江子煦的声音响起,如惊雷般在陶亦然耳边炸开,吓得他手足无措,差点没从桌上滚下来。好在一只手稳稳地按住了他仿佛刚装好的四肢,避免了意外的发生。
好险。陶亦然长长地松了口气,四肢习惯性地抱在对方手腕上,毛绒绒的小脑袋依赖地蹭蹭,眯起了眼睛。他想让对方挠挠自己耳朵,但又羞于开口,只得歪着头,改为用耳朵去蹭对方的侧掌。
毛绒绒的一小团在掌心撒娇,江子煦另一手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边对着陶亦然录像,一边暗自庆幸:还好是静音模式,不然被发现了就拍不成了。
蹭满足之后,陶亦然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手,揉了揉眼睛。见状,江子煦同样恋恋不舍地收起手机,将他抱起来:“困了?”
“困了。”陶亦然又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用爪子充作临时枕头,在江子煦掌心摊成一张小兔饼,“要跟你一起睡。”
将到嘴边的“为你准备了合适的小垫子”这句话打碎咽回去,江子煦按捺住内心的雀跃,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以。”
“可以”?
就回两个字吗?
好冷淡。
陶亦然委屈地用爪子埋住脸,闷声闷气地说:“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自己睡也可以……”
不睡就不睡,他不稀罕。
“没有不喜欢。”江子煦未料到自己的一时隐忍会惹来这样的误会,哭笑不得的同时又喜悦更甚,指尖揉了揉傻兔子的小爪子,“我只是太高兴,有点怕吓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