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白念池还紧张兮兮地念叨:“小氿你去找凤家那小子算账, 刚才定位成功了;我马上回去对他家施压;小木你给我回节目组去, 至于然然……唔!”
白念氿一把捂住自家兄长的嘴, 又眼疾手快地捂住一脸不高兴的怀特的嘴, 朝江子煦微微点头, 默不作声地拖着两个人出了房间, 并贴心地关上了门。
屋里安静得能听到两人的心跳与呼吸声。陶亦然如对待易碎的瓷器般,小心谨慎地捏着江子煦的衣角:“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血腥味浓郁得令他有些晕眩,出血量显然不低。
眼泪沾湿了对方的衣衫,陶亦然听得对方一声叹息,依依不舍地松开自己。
随后, 一只手温顺地摊开掌心,露出一道略显狰狞的狭长伤口, 以及指缝间未来得及擦干净的血迹。
几乎在看见伤口的瞬间, 陶亦然眼睫上便迅速挂了水珠,手指悬在对方的伤口上空,颤抖着不敢触碰:“怎么回事……”
在他被宋淄拽入梦境的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仰头, 想要继续追问时, 江子煦低头,与他额头相抵,漆黑的眸子漂亮得像是藏了一副写意山水:“别担心,只是流了点血。还好你随身带着我送你的本命法器,不然等回家去取,就来不及了。”
本命法器?
陶亦然抬手去摸胸口的玉坠, 入手微润粘腻,心中一颤,正要低头去看时,下颌被捏住,旋即额头被吻了一下。
“别看。”
温柔的劝阻让陶亦然止住动作,眼泪却也因此难以遏制地决堤。陶亦然仔细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抿唇:“疼吗?”
温热的手背力道轻柔地拭去眼泪,略微干燥的唇在眼尾处落下一吻。
江子煦摇头:“不疼。你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