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
回想起那狰狞的伤口,陶亦然几乎能够脑补到对方皱眉忍疼,攥紧玉坠的场景。他胸口堵得慌,拳头握紧又松开,反复几次后,侧头看着床头柜上的医药箱,这才又有了说话的力气。
“我帮你清理伤口。”
夕阳斜斜地照进屋内,空气中的尘粒无声漂浮着。碘伏的味道很快压着血腥味逃离了房间,晚风便裹挟着树木草叶芬芳一拥而进。
陶亦然的睫毛落了一层霞光,江子煦看了几眼,忍不住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指尖勾了勾那卷翘的睫毛。
低垂的眼帘禁不住眨了眨,蓝色眸子茫然地看过来:“怎么了?是,是我下手太重了?对不起,我再轻……唔?”
猝不及防地被吻堵住了话,陶亦然微微睁大眼睛,随后又红着脸按在江子煦肩上,把人推开。
“绷带还没缠好呢!”他红了脸,略微气恼地说。
“那缠好了,可以亲吗?”江子煦不依不饶。
正忙着重新打结的手一颤,陶亦然咬了咬唇,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不自觉地放慢了手上的动作。
然而本就到了收尾的地步,再怎么拖延,包扎工作还是结束了。
松开手中漂亮的蝴蝶结,陶亦然两只手空下来,无所适从地抓紧身下的床单,将头埋得很低,露出光洁的后颈,微微泛着粉。
可等了好一会儿,他也没见身前的人有任何动作。
难道睡着了?
陶亦然狐疑地想着,抬头想查看情况,就看见一张委屈巴巴的脸,顿时愣住:“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