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钟霄离也完成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她在家人的资助下在上海的外环购入了人生第一套房子。
一切很匆忙,苏州的房子到期面临退租,钟霄离又不想再租房子,于是电光火石间就定下新居。
两室一厅,七八十平,自己住足够了。
郊区也好,这座城市总有一盏灯火真正地属于她了。
半年的时间足够做许多事情,却不足以忘记一个人。钟霄离的姐妹都说他中了蛊毒,需要解毒,陆续给她介绍了两个相亲对象。
要么是心里还想着前女友,凑巧又被钟霄离瞄到手机屏幕;要么就是丑得天怒人怨还没她高的本地人。
聊胜于无,毫无意思。
钟霄离这头倔驴不甘心,看了那么多听了那么多还是不死心,总是梦到陆丞浩,甚至想着重头再来。
然而,时间没有给她太多机会。全人类都没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席卷了全球,一时间,所有人都被封闭在家。
那段时间,口罩断销,很难抢到,钟霄离费尽心思抢口罩的时候还时不时担心陆丞浩有没有抢到。
冷静下来的时候她又想,他那么个走南闯北招桃花的主儿怎么可能没蠢女人给他送口罩?
她也是蠢女人,但是一定要做最倔的那个。
居家期间,钟霄离恢复了健身,在家对着电视投屏运动瘦了一大圈,越是人心惶惶的时候越要有坚强的体魄。
两个月的居家出来后,她的体魄确实健硕了,精神却垮了。
一方面,工作上被领导鸡蛋里挑骨头,对她一顿臭骂;另一方面,陆丞浩结婚了。
有些事儿,回头看,如鸿毛不算什么;但当时,确是压死倔驴的最后一根稻草,钟霄离骨子里的色厉内荏终于扛不住狂风暴雨的情绪,得了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