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治疗方式,就是把二十万的年终奖一股气花光。
她想着,我连陆丞浩都没有了,我失去了全世界,我还要钱干嘛。
每个被情所困的蠢女人都会有各种奇葩的操作,要么像任雪一样低到尘埃里,要么像钟霄离这种挥金如土麻醉自己的。
都是自作多情的炮灰。
陆丞浩的结婚对象是个小他10岁的领导千金,美丽,也大抵愚蠢。
他们也堪堪算得上门当户对,女方看上了男方的平步青云和完美包装,而男方也看得上女方的背景和年轻的生育能力。
白马王子没有娶灰姑娘,娶了公主。生活不是小说,没有那么多的非你不可。
多少女孩、多少男孩的青春,最终没有抵过“现实”二字。
钟霄离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正在一杯一杯地喝着长岛冰茶,眼神空洞:“小池,我以前总嚷嚷着男人如衣服,是我装,装洒脱。”
长岛冰茶不是茶,这姑娘喝得也不是酒,是苦涩。
我和师傅静静地看着她表演,最后,她哭着晕乎乎地说出了那句:“我是真喜欢这件衣服,我在遇见她之前压根就没考虑过结婚生子,我就觉得我非他不可。”
我的便宜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冷不丁冒了一句:“可人家不是非你不可啊,醒醒吧姑娘,这瓜已经被摘走啦!你晓得伐!”
说得还真是人话。
回身铲冰的时候,我翻了一个大白眼,人家姑娘都难受成那样了,他也不懂安慰,成天只知道看那张破画,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活该当老光棍。
钟霄离哭得更凶了,嚷嚷着再来一杯长岛冰茶,认识她半年多,她在我们店的消费起码有几万块了。
我替她心疼这些钱,替她觉得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