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给他调酒,却被我师父按住了,他摇了摇头,给她端了一杯柠檬水。
我那闲得慌的便宜老板不满意地“哼”了一声。
“姑娘,爱情自有天意,放过你自己好么?”
不愧是我师傅,低配版的老木村拓哉,说出的话,有着沉淀的岁月的魔力。
“你重情,他重利,你们本身就不合适,老天爷是在帮你。”
轻飘飘的两句话,却如定海神针般有着镇定的力量,钟霄离突然如醍醐灌顶般,登时不哭了。
她将那杯柠檬水一饮而尽,大有舍得一身剐风萧萧易水寒之势。
仿佛她喝的是一杯经年陈酿的忘情水。
那一瞬,我在她眼中竟然同时看到了极致的生机与死意。
下班回家后,我将这些讲给呆头鹅听,呆头鹅给我煮馄饨做宵夜,我最爱的鲜虾蛋黄馅的。
蒸蒸热气中,他一脸“我早就说过”的骄傲表情:“她这是拉扯了一番,拉扯输了。这回差不多了,肯定放弃了。”
“废话!”我嗤之以鼻:“人家都结婚了她还不放弃?也太疯魔啊吧!”
“行动上放弃了,执念上未必。她重情重义,之前恋爱经验也少,这一遭轻则一两年,重则三年五载的,加上她得的那个病,不知道拧巴到哪年呢。”呆头鹅给我夹了一筷子酱牛肉。
他跟我在一起后,愈发地居家,除了出差就是做菜,除了嘴愈发贱,俨然一个完美的三好先生。
对我好,对我好,对我好。
“哪需要那么久啊,他们那都不叫谈恋爱,哪值得需要荒废那么多年治愈啊?其实我觉得他俩挺配的,各方面。有缘无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