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少女雨打梨花含羞带怯的娇俏模样。他无法忍受云倾以这副模样出现在别人身下,也无法原谅云倾的背叛。

可是,他该以什么立场去指责云倾呢?

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什么牵绊都没有。他们之间,不过是成年人一时兴起的暧昧游戏,像一个春悄悄月迢迢的迷梦。

刻有少女名字的校牌被摩挲地几乎要失去光泽,被他多次弃掷又不舍地重新捡起,磕掉了许多棱角。

可笑的是,罪魁祸首给他打电话过来,依旧是那副天真无辜的嘴脸,一如往日。

听到他在医院,少女果不其然马上表达了虚假的关心。

“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探个病不过分吧?”他听到自己仍旧用那副万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散漫腔调说道:“不过这次我的病比较特殊,会有专门的人到医院门口接你,你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就是了。”

少女没有怀疑,一口答应了下来。

时昀又拨了几个电话,将事情安排妥当。

护工拿了新的玫瑰花束过来,放得离时昀很远。时昀隔空描绘着那些娇艳欲滴的花苞,无声弯了弯唇角。

真是的,明明能好好地当一个人的宝贝被珍视,偏偏不乖,那就只能——

毁掉了。

云倾低头看着洗手间的镜子里映出来的一身粉红色护士服的少女,一瞬间觉得时昀脑子过敏坏掉了。

这身衣服明显小了不止一号,裙子短的堪堪盖住大腿,腰身紧绷,领口开得极低,完美地勾勒出少女玲珑有致的曲线。

就是……云倾扯着领口使劲儿往上提,这确定不是某种情趣服而是医院里正经的护士们穿的工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