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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睡觉了。”云倾委婉地暗示还赖在自己帐篷里不走的三个兽人。
今天早上醒来时昀和秦听雨得知昨晚程烈是在云倾这里过夜的,彼此的表情都十分精彩。
云倾戳戳把自己盘成一团的黑蛇,“小雨。”
黑蛇“咝咝”吐了吐信子,尖利的毒牙清晰可见。他又往里团了团,整个布满鳞片的狰狞蛇身几乎要盘成一个粽子,示意自己一点也不占地方。
情敌不动,剩下两位更不可能动。
“好,那今晚你们在这里睡,我去隔壁。”云倾一把掀开帐篷,却被外面的场景吓了一跳。
兽人部落的夜晚没有光污染,漆黑的夜幕下,只见密密麻麻的火把快速向他们这边移动。今晚应该没什么集体活动吧?云倾直觉不对,正欲询问程烈,外面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接着是一个苍老低哑的声音,“哪个叫云倾?”
“她就是。”站在最前面的阿岚迫不及待地指着云倾道:“祭司,就是这个雌性扰乱了神对我们部落的庇佑。她是灾星!”
说完她拿胳膊捅捅自己身边的绿药,示意她赶紧说话。绿药嗫嚅着开口:“……对,而且她来历不明。最初见到她的时候,她穿着很奇怪的衣服,说话也很奇怪,总是说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兽人部落的祭司是个年老的灰狼兽人,留着稀疏的山羊胡子,牙齿几乎全部脱落了。他浑浊的眼睛审视地上下打量着云倾,让人极不舒服。
“父亲,”阿岚旁边一位年轻健壮的兽人也道:“今年雨季似乎比以往都短,我记得您之前卜算过咱们部落不久将迎来一场大劫难,阿岚跟我说云倾就是在一个雨天出现在部落里的。这很难不让人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