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来他抓不着证据,二来他也不希望云衍在边关受苦,便心甘情愿做了傀儡,任由楚景容操控,将调令一封封的发了出去。

可每次,萧云衍总能找到理由回绝,最后干脆拖上十天半个月才回信,传令兵接连三个月奔波在皇城与塞外的黄沙路上,整个人被折磨的身心疲惫,苦不堪言。

楚景容每次听到那些荒唐的理由,都气到脸色发青,他将萧云衍的后路一条条的堵死,就看那个人还能编出什么理由,还能强撑到什么时候?

本打算就这样耗下去,可这次传令兵回到皇宫,带来的口信却与以往都不相同。

不关夏军,不关边关,而是……

“回禀圣上,王爷在塞外救下一重伤的女子,如今那女子伤势未愈,王爷说不方便舟车劳顿。”

话音落下,朝堂顿时安静下来。

诸位大臣彼此相视一眼,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能将探寻的目光落在楚景容身上。

楚景容闻言,有了一瞬间的茫然,他像是不太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失神的追问一句:“你说什么?”

传令兵没多想,只当楚景容是单纯的没听清,于是重复道:“王爷目前与那女子同进同出,说是不方便……。”

“够了。”话说到一半,便被楚景容骤然打断。

那传令兵吓得两股战战,匍匐在地,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他明明是实话实说,如实禀告啊。

楚景容从高堂上走下来,周身裹挟着寒气,在路过传令兵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王爷与那女子同进同出,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女子负伤在身,军营中没有女医,只能给她一些伤药,王爷偶尔回去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