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多偶尔?”
“小人在军营待了半月有余,王爷探望过一次。”
“探望了多久?”
“有一盏茶的功夫。”
“说什么了?”
“这……这……。”传令兵被逼问的额头上冷汗直冒,大气不敢喘,他将头磕在地上,视死如归道:“小人在营帐外,并……并不知道里面说了什么。”
楚景容沉默了半晌,突然迈开腿走出殿外,虽然早朝还没结束,可帝师要走,谁也拦不住。
传令兵觉得自己捡回来一条命,虚脱的瘫软在地上,抬起袖袍擦拭着额上的冷汗。
青梧本来反锁着门躲在自己房中,看王大哥新给他买来的新话本。
按理说这个时间,公子还在早朝,他没有躲进被窝里,就光明正大的坐在桌前,舔舔手指,翻个页,顺便从一旁的盘子里,拾起一个甜蜜饯放进嘴里。
冷不丁的听到脚步声,把青梧吓得不轻,他嗖的站起身来,左右瞧了瞧,忙将话本塞到褥子下,然后整理一下自己,推开门走了出去。
结果刚一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家公子背靠在枯死的紫藤树上,手里提起一坛子烈酒,打开后仰头就往嘴里灌。
这可把青梧吓得不轻,他跑上去想要制止,却被楚景容一声低吼震在了原地:“走,别管我!”
楚景容往日喝酒,都是用酒杯小酌,就算再不济,也用酒壶对饮,这一次,却是拧开酒坛子生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