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自己的下巴被箍得生疼,但阮湫还是撇开目光,没有看他,也没有回答。

还能怎么样?大不了就被头顶绿光、恼羞成怒的暴君拉下去毙了呗!他秦逾烬一个当手下的,亲自给上司戴绿帽,他都不怕,自己怕什么?

秦逾烬垂眸看着他,信息素不受控制地逸散,清冷的雪松香铺天盖地的将身下的人笼罩住。

“阮湫,你想他碰你哪?”

秦逾烬嗓音低沉沙哑,混合着灼热的吐息,一听就让人头皮发麻。

他正在竭力克制汹涌的情绪。

瞥见帷帐后隐隐绰绰的人影,阮湫心里暗骂两声。

这次的刺杀任务怕不是还没开始就要夭折了吧?

秦逾烬这个狗东西!

阮湫低声道:“秦逾烬,你赶紧给我放开!”

扣着他下巴的男人丝毫不为所动,灼热的气息全数喷在他耳侧最为敏感的地方,逼得阮湫忍不住轻轻颤抖。

秦逾烬嘶哑地笑了一声。

这世上有且只有一个阮湫,能让自己如此失控,往日里被尽数掩盖的偏执都被激发出来。

“阮湫。”他恨得咬牙切齿,“我已经放过你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是谁招惹谁!

是谁扣着他的下巴不放!让放手都不放手!自己的下巴都要被捏青了!

待会还要被狗皇帝牵连不说,还把自己的任务给搞砸了。

现在还要反咬自己一口。

狗东西!狗东西!

一口莫名其妙的黑锅当头砸下,气得阮湫当即掰开秦逾烬的手,嗷一口咬了下去,结果咬了一嘴皮质手套,牙都给磕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