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纵禀告:“当年的知情人都被先帝杀了,现在看来他们还是毫无头绪。”
秦逾烬曲起食指,指节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去查查他们哪里来的消息。”
“康斯特布尔公爵是枢机卿的一员,自我登基之后在各个方面与他多有冲突,他想要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身为寒门的一员,夔纵对这种冥顽不灵的老贵族们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只不过是趴在帝国上吸血的寄生虫罢了,只不过是让他吐出一些利益出来匀给平民,就像是要了他的命一般,跟他一道的枢机卿也一样短见,蠢得没救了。”
“不过他看人倒是准。”秦逾烬垂眸看打印着同人文的纸张,拿起笔在某处划了一条横线,“当初阮湫要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想对我动手了。至于其他方面么,确实不太聪明,随随便便就能被牵着鼻子走。”
夔纵笑道:“蠢也有蠢的好处,如果不蠢康斯特布尔公爵又怎么会以为自己绝顶聪明,每次都能躲开陛下的追查。”
秦逾烬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思索片刻又低头在纸张上写下一串批注:“你心里有数就好,派人盯着给他提供消息的人。那人能翻出我的身世,定然和当年的事有脱不开的关系。”
夔纵有点不大相信自己听见的,手指微微颤抖:“陛下这是,要动手了?”
若是放在往日里,秦逾烬根本不会为这点事大动干戈,颇有一种听之任之的感觉。大抵是真觉得自己没几日好活,干脆就留着这些人作饵,用自己的命钓出幕后者,给后来的继任者练手。
如今陛下却一改作风,终于要下场清理这些人了。这不就意味着、这部就意味着……陛下是不是没有那么想着求死了?
夔纵恨不得当场给阮湫表演一个三跪九叩的大礼。
“这件事要与城主那边通个消息吗?”夔纵按捺住内心的兴奋,问道,“这件事定然会牵扯出当年阿斯坎尼亚家族的事,陛下这是要准备翻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