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低呼着冲过来,从后头扶抱住斜斜歪倒的萧昹。
萧昱哑然,放下手:“这就醉了?”看了眼惊慌的小太监们,挥手,“带你们主子去休息吧。”
太监们喏喏。
很快有人弄来小轿。两名健壮一左一右搀扶起耷拉脑袋的萧昹,小心翼翼将其安置到软轿上,很快将其带离花园。
萧昱淡定自如地旁观了所有。待他们离开后,还继续执壶,自斟自饮起来,仿佛这萧瑟的花园景象让他留恋不舍。
另一头,甫一出园子,瘫倒在软轿上的萧昹立马睁开眼。
“王爷?”护在旁边的太监轻声唤道。
抓着扶手坐起来,萧昹沉着脸:“找人去盯着,我就不信这样,那家伙还能赖着不走。”
“是!”
天不从人愿。
萧昹跟幕僚商讨了一个下午,也没商讨出丝毫头绪,完全不知道这段日子萧昱在搞什么鬼,而萧昱还呆在那冷死人的花园里烤着炭火等他酒醒。
听到下人来报,说萧昱在这段时间让下人做了几道点心、尝了几壶好茶,还指使下人出去给他买解闷的话本……俨然把宁王府当成了自己家,待得那个舒服、那个悠哉。
萧昹气得踹翻桌子,点着屋里数人的怒声骂道:“听听,听听,都把我宁王府当成什么地儿了?不知道,你们还什么都不知道!老子要你们何用?啊?难不成就由着他来我这府里当祖宗?啊?他隔三岔五地过来,老子是不是什么事都不用干了?啊?”
众人噤若寒蝉。
幕僚之一忍不住道:“王爷,要不,咱……单刀直入?”
“什么意思?”萧昹眯眼看他,“你让爷直接问?”
“是的。这段时日,峸亲王日日出门拜访,一呆就是老半天。依奴才所见,或许,峸亲王只是……”他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道,“闲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