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萧昹佯装惭愧地叹了口气,“没想到这桂花酿这般醉人……二哥等很久了吧?”
“无事。”萧昱淡定道,“反正我闲着。”
那这种一看就知道搪塞萧昹脸僵了僵,继续道:“没想到二哥酒量这么好。”
“边地苦寒,喝酒御寒是常事,几年下来,就把酒量练出来了。”
“原来如是。”
“坐。咱兄弟唠嗑唠嗑。”萧昱姿态自如地宛如他才是待客之人。
隔三岔五的唠,谁有那么多话啊。萧昹烦不胜烦,却碍于长幼有序,不好拒绝,只得憋着股气坐下来。
他寻思着,以萧昱这冷性子,有什么话这大半个月也说得差不多了,他俩还能唠出花来吗?
果不其然,等他落座,那提出唠嗑的人却又转回去继续喝茶、翻书。
萧昹气得牙痒痒,忍不住直接问出口:“二哥,您这段日子究竟怎么了?”
“嗯?”萧昱抬头,“我?有何问题?”
“您最近串门串得有点勤快啊。”萧昹意有所指。
已然成亲的几个兄弟,一个都没跑,轮流接待这位祖宗。
不光他们几兄弟,还有各种沾亲带故的皇亲国戚,以及朝堂诸位大人——托潞州灾情之福,萧昱结识了不少官员——除了远在西境的傅都统府上,能拜访的人家,他全给拜访了遍。
据下人来报,萧昱还按着地位高低给他们排了次序,地位越高拜访得愈发勤奋——例如他们兄弟几个。
萧昱向来不苟言笑,突然来这一出,所有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陪着笑脸好声接待,再好声把他送走。
有差使在身的,倒还好些,萧昱再怎么没眼力见,也不会打扰他们替朝廷、替百姓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