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褚栖意味不明地哼了两声,微微偏头,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偷偷笑了。

“栖栖。”男人一点点挪了过来,来到她面前蹲下,目光低垂着,像个做错事乖乖认错的孩子,“我错了。”

褚栖憋着笑,又变回严肃的表情,捏住他的脸,挑着冷眉问:“错哪了?”

夜惊澜被问得愣了一下,目光短暂迷茫地放远……错哪了,他也不知道啊,他根本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褚栖一眼就看出他的口是心非了:“好啊,你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有错是吧?”

夜惊澜被看透了心思,心虚地敛下眉。

褚栖双手抱胸地看着蹲在跟前的男人,许久她无奈地勾唇,伸手抱住身前的人。

“没错就没错呗,有什么不敢说的。”她一改刚才的强势,态度千回百转,声音轻柔,

“你与其憋着心事不说,我更希望你能把心里话都告诉我。我也是第一次跟人正经八紧谈恋爱,你不说,我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而且你不用万事迎合我,我们是平等的,你有什么述求都可以跟我讲,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满足你的。”

明明以他现在日天日地的实力和性格,他本可以做主导的那方,可自从确认关系后,很多时候他在她面前表现得都是温顺的一面,他似乎习惯性顺从于她,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意味,完全没有了刚相逢那会儿对她的那股狠劲和冷漠。

纵使经历过那么多事,只要她给他一点回应,他在她面前,依旧会保留着最初最温顺的一面。但更多的原因还是他对这段感情的不自信和深知不知何时会消逝的彷徨。

她明确地表示过,不知道什么就会离开,她给不了他一生一世的承诺,如今也不过只是一响贪欢罢了。但在有限的时间里,她希望能满足他一切她能满足的需求,不留遗憾。

男人脸埋在她颈侧,无声地将她抱紧,力气大地似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他能有什么述求呢?如今最大的述求只不过是想抓紧她罢了。他像个溺水的人,明知徒劳,却还想拼尽全力挣扎。然而这个述求,恰恰是她满足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