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站出来,他昨天就知道消息了,他知道皇兄昨天找他为的什么,可思考了一个晚上,他还是觉得这仗该打。
他怕是要让皇兄失望了。
“皇上,臣以为,应该出兵。”
主战派代表太尉,赵衡也附和:“皇上,这仗得打,厉人在边境烧杀抢掠,这是挑衅,臣以为,得出兵打压他们的气焰。”
主和派代表户部尚书,贺钰说:“赵衡,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贵,皇上,这仗打不得啊,去岁收成不好,皇上仁德,拨了银子赈灾,又减了百姓的赋税,这要是打起来,军饷、粮草哪里都需要银子,如今国库可支撑不了任何一场战事啊。”
中立派们,齐观眼观鼻鼻观心,不发表意见。
正当大臣们吵得不可开交,忽然听见李儒说:“够了。”
大臣们都噤声了,喧闹的大殿瞬间鸦雀无声。
李儒从龙椅上下来,环视一周,问:“既然多位大臣觉得该战,那么你们觉得派谁去合适呢?”
其实,大臣们的心里都浮起了同一个答案,但是没人敢说,程家可是被皇帝抄了没多久。
看到李儒似笑非笑的脸,主战的大臣们忽然感到浑身发冷。
“既然主战的诸位爱卿举荐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而国库又确如贺尚书所言,那这仗确实不宜打,至少不是现在打。散朝。”
大臣们鱼贯而出,主战的大臣们,主要是武将,都松了一口气。
几个争论最激烈的主战派大臣相互看看,发现对方都是一头的冷汗,一个主战派想和赵太尉说些什么,赵太尉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不能说,最后那位大臣将想说的千言万语都咽了回去,化作一声叹息,然后摇着头走了。
李玄看着这些灰心丧气的主战派大臣,心中凄然,如同被针扎一般。
他也理解皇兄说不能打的原因,可是,心里,总是觉得纵容厉人在边境烧杀抢掠,实在是过于窝囊,李玄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