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煦年已经写了两句。
甜软的嗓音逐字逐句地念:“千丈悬崖削翠,一川落日镕金。”
酒儿眼前一亮,满脸兴奋地看向顾煦年,“煦年哥哥,你的句子好棒啊!我脑海里一下子就浮现出了这画面,险要的悬崖截面都是黄黄的岩石,山崖顶上一片茂林,落日的光辉落在瀑布上面,像是金子融进了水里一般。”
顾煦年说道:“南疆山多,瀑布也多,刚刚一直在和你聊南疆风情,便写了两句,只是写了两句,后面便不知如何写了。”
毛笔头抵着下巴,顾煦年看了纸面许久,还是无奈地摇头笑了笑,“暂时想不到好的,便不想了。”
酒儿说道:“嗯呀!这两句已经很不错了!若是强行添上两句,未免有些狗尾续貂的感觉。”
就在此时,又有一首好诗出现。
「赌书」,「泼墨」,「纫兰结佩」,活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彼此心心相印写了出来。
酒儿抬头看去。
这不是薛青书吗?
有个如此情投意合的青梅竹马,还在她跟前晃什么晃?
若是她真的眼瞎看中了他,还不得背上一个逼迫薛青书抛弃旧爱的罪名?
许多少女都在羡慕薛青书所写诗句里的女子,看着薛青书的眼神都变得仰慕又痴迷。
听见好些女子羞红了脸议论着薛青书。
“薛公子真是难得深情的男子!”
“是啊,听说他和他表妹可谓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好像成为他表妹啊!”
酒儿身体抖了抖。
仰慕才华能理解,痴迷一个男人对另一个女人的深情?
那是给别人的啊!
而且这感情还是写在诗里美化过的!
顾煦年问道:“怎么了?”
酒儿摇头,“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人和人的差别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