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自然是信任顾煦年的,只是战场之上的伤和平日里的普通伤势有所区别,见酒儿年岁尚小,恐她经验不足,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发现她下手果敢,判断伤情准确,便彻底放下了心。

酒儿上手之后,才真正理解了军医的忙碌。

多她一个仍是马不停蹄手忙脚乱地忙碌,没有她的时候还要多干一个人的活儿。

白鸢送饭过来,酒儿忙里忙慌刨完饭,立即又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白鸢在边上瞧着,想要帮忙,却有心无力,只能去后厨帮忙,确保饭菜供应得上。

忙碌了将近十个时辰,伤兵的伤势才差不多都处理好了,酒儿终于得了喘气的机会。

军医看向她:“温小姐,去歇息下。”

酒儿点了点头。

该休息的时候就得休息,若是强撑着给士兵疗伤,很可能手上不听使唤,反而导致士兵伤情更重。

酒儿回到帐篷,洗漱都没洗漱,倒头就睡了。

白鸢给酒儿送饭,得知酒儿回了帐篷,立即带着饭菜过来。

进入帐中,看见浑身是血的酒儿躺在床榻上,她见酒儿累惨了的模样,不忍心叫醒。

她坐在旁边,看着酒儿的模样,有些恼恨自己从前的幼稚。

明明没有上战场的本事,却偏要强行硬来,那些练习刀枪却无用的蠢笨日子,跟着军医学救人的方法也好啊!

幼时被仇恨蒙了眼,只觉得一定要亲手杀了敌人才算报仇,现在才意识到,个人的力量在军队面前是那样的描写,自己只要能发挥出自己的作用就好了。

可她太没用了。